第(1/3)页 “回老爷,公子他还没有回家。” 管家如实禀报道。 李善长眉头一皱,一股粗气从鼻孔里喷了出来。 “这个混账!天天不学好,就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!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鬼混!” 他骂道, “你去门口等着!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!再不好好管教,以后李家的家业迟早败在他的手里!” 本来心情就不佳,儿子还偏偏不争气。 挣下来这份基业,要是没两代就凋亡,那他呕心沥血图个啥? “恩师息怒,息怒……” 胡惟庸赶忙出言劝慰道, “今天是端阳节,估计是他们几个小的喝酒喝多了,我儿胡鹏也跟着呢。” “其实您也犯不着大动肝火,先前陛下不是说,要与您结个亲家嘛!” “李祺嘛,别的不行,当个驸马,荣华富贵定然是享受不尽的,咱们这些当爹的没必要焦虑,儿孙自有儿孙福嘛!” 李善长抬眼瞥了胡惟庸一眼。 “你倒是豁达。” 他轻哼道, “驸马?驸马有什么好当的,没出息的人才去当驸马,这种外戚是最没有前途的!” “不过,正如你所说,荣华富贵还是可以确保的……哎!罢了,这个不成器的东西,或许天生就是这条命吧!” 驸马是外戚里面最没有政治地位的存在。 基本上当了驸马,就和朝廷大权无关了,但对于能力不足的人而言,这却是一个肥差。 “人各有志,强求不来的。” 胡惟庸笑道, “我其实想的很开!人生短短几十年,有能耐就去闯出一片天,没能耐就老老实实趴着!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,对于胡鹏,我从来不管他!我只专注我自己!” 李善长微微颔首。 “惟庸,你是有上进心的,能力也够。以后,我说不定还要仰仗你呢……” 他沉声道, “我老了,哪怕真的坐上了左丞相的位置,用不了几年也得告老还乡。” “不过,在我走之前,我一定会尽力扶你一把,让你坐上那个位置!” 唰! 听到这番承诺,胡惟庸猛地起身,纳头就拜! “恩师在上,请受惟庸一拜!” “若真有那一日,惟庸定唯恩师马首是瞻,一切政务,咸决于恩师!” 李善长抚须一笑,乐呵呵的将胡惟庸扶起。 儿子不争气,那就只能指望门生。 对于胡惟庸,他还是很看好的,有野心有手腕,假以时日,必成大器! 两人此刻心情都好转了一些,正欲再喝两杯,却听那管家慌张喊叫道: “老爷,老爷!” “不好了!” “公子他,公子他……” 李善长略一侧目,皱眉呵斥道: “慌张什么?那个混账回来了?” “叫他现在就滚来见我!” 然而,听到这话的管家却是连连摇头,颤声道: “老爷,公子他……身受重伤,是被人扔到家门口的!” “您快去看看吧!” 李善长;“?!” 胡惟庸:“?!” 李府门口。 “你们这些天杀的,把我儿打成这样!” “老娘,老娘跟你们拼了!” 李善长和胡惟庸急忙赶到门口,便见夫人赵氏如同泼妇一般,朝着门外的男人大吼大嚷,拳打脚踢。 然而,面对赵氏的撒泼打滚,銮仪卫众人却是面无表情,转身便要离开。 看着躺在台阶上浑身都是血迹,昏死过去的李祺,李善长心神一颤,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! “祺儿?祺儿!” 他三步并做两步奔到李祺身边,颤声道, “这是怎么了这是?这……这究竟是怎么了这是?” “祺儿,谁把你打成这样啊!” 一时间,李善长人都有些眩晕了。 好端端的一个儿子,出门的时候还潇洒自如,活蹦乱跳的。 这才过了半天时间,怎么会变成这副惨样?! 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教训这个不成器的儿子,但在心里,他其实还是溺爱这个宝贝儿子的啊! “站住!” 胡惟庸从府里奔了出来,喝令道, “汝等是什么人!竟然在应天行凶作乱!” “全都给我站住,统统不许动!” 对李善长的儿子下这么重的手,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! 李善长此刻也是反应了过来,朝着府内吼道: “把他们全都给我拦住!” 噔噔噔! 府内的家丁仆役鱼贯而出,虽然手无寸铁,但人马还是够的,一下子窜出来二十来个人,将銮仪卫们围了起来。 “胡大人也在啊。” 那銮仪卫总旗见这阵仗,神色却是没有丝毫变化,只是朝着身旁手下吩咐道, “那正好,不用我们再跑一趟了。” “把胡鹏也弄下来吧。” 两个銮仪卫得令,麻溜的从马车上抬下一个人来,将其摆到了李祺的身边。 同样是鼻青脸肿,浑身溢血,被打的不像人样了。 李祺和胡鹏排在一起,不像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哥,倒像是刚从死牢里放出来的一样,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块好肉! 胡惟庸:“!!!” “鹏……鹏儿!”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儿子,睚眦欲裂! “吾乃銮仪卫总旗王标,奉吴王殿下之命,将此二人扔回!” 第(1/3)页